周四美股盘前，中概券商股大跌，富途控股（NASDAQ: FUTU）、老虎证券（NASDAQ: TIGR）均跌超20%。
据媒体报道，在10月24日召开的第三届外滩金融峰会全体大会上，央行官员指出，金融牌照有国界。对境内外投资者禁止的金融业务，以及未对外开放的金融业务，境外机构不得在境内经营。境外机构在境内从事禁止的、未对外开放的金融业务、或者仅持境外牌照在境内展业，属非法金融活动。
央行金融稳定局局长孙天琦：金融牌照有国界
据“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微信公号10月26日消息，在10月24日召开的第三届外滩金融峰会全体大会三“数字经济与金融科技：效率、稳定与公平”上，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特邀成员、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稳定局局长孙天琦就“数字环境下金融牌照的地域边界和客群边界的实现”发表主题演讲。
孙天琦指出，金融作为特许行业，必须持牌经营。
他表示，金融牌照有国界。对境内外投资者禁止的金融业务，以及未对外开放的金融业务，境外机构不得在境内经营。已对外开放的金融业务，境外机构必须持境内相关牌照合法合规经营。境外机构在境内从事禁止的、未对外开放的金融业务、或者仅持境外牌照在境内展业，属非法金融活动。国内也同样，金融机构若仅持有可在一定区域内展业的牌照，不能在全国展业，全国性金融牌照只能由中央金融管理部门颁发。
关于跨境金融服务。孙天琦指出，根据GATS，除特定金融服务外，我国未承诺其他金融服务可通过“跨境交付”方式提供。
孙天琦以跨境互联网券商为案例指出，部分境外证券经营机构在未取得境内相关牌照、仅持有境外牌照的情况下，利用互联网平台，主要专门面向境内投资者提供境外证券投资服务。例如，美股、港股交易服务，属于“跨境交付”范畴。跨境互联网券商客户快速增长，多来自我国境内。
据专业媒体报道，注册在开曼群岛的A公司存量入金账户80%来自我国境内，注册在香港的B公司为55%。从业务实质看，跨境互联网券商属在我境内无照驾驶，属非法金融活动，这种定性与资本项目是否完全可兑换无关。
孙天琦指出，功能监管要落地，不能说“牌照不是我发的，不归我管”，也不能以“人手不够”搪塞，人在“阵地”在。严厉打击互联网平台上的违法违规行为，一定要“打早”、“打小”，因为互联网上的散播、扩张速度很快。对于违法违规行为必须重罚，依法追究相关单位、人员的刑事、民事责任。
值得注意的是，孙天琦此前曾多次提及跨境金融服务监管，最早在2018年。
去年1月时任国家外汇管理局总会计师的孙天琦，在新浪专栏·意见领袖栏目发布《孙天琦：金融科技背景下“跨境交付”类金融服务开放与监管》一文指出，更加开放的金融市场，需要更加有效的监管。要强调金融必须持牌经营，金融牌照必须有国界。跨境金融服务不可“无照驾驶”，跨境“无照驾驶”是对一国金融国境的侵犯，是对一国金融主权的侵犯。目前中国监管的重点是针对无法在国内拿到金融牌照的国内企业迂回海外拿到金融牌照、再通过数字平台给国内提供金融服务的“无照驾驶”行为，相关的跨境资金流动违法违规行为，以及在境内投放各种违法广告的行为等。
跨境互联网券商股市值腰斩
美东时间10月26日盘前，老虎证券（TIGR.US）发布公告称，公司收购一家香港券商（海悦证券，中央编号：BMU940）已获香港证监会(SFC)批准。该券商持有香港第1、2类牌照，此次收购正式完成后，老虎证券可进入香港市场为当地客户提供证券经纪、期货经纪等服务。受此消息刺激，当晚盘中股价一度涨超20%。
然而前不久，老虎证券和富途控股刚被人民网点名。10月14日，人民网刊文称，《个人信息保护法》施行在即，立足于美港股市场的跨境互联网券商再度走上风口浪尖。
文章指出，如今，富途控股及老虎证券已经完成赴美上市，在《个人信息保护法》明确了个人信息跨境提供规则的背景下，内地公民的个人信息出境问题或将成为提供美股、港股等全球主要市场股票交易服务的互联网券商将要面临的新考验。人民网追问，“在完成用户个人信息收集之后，这些个人信息去了哪里？”
受上述消息影响，跨境互联网券商一度被推上风口浪尖。10月14日当天，老虎证券、富途控股跌幅一度超过20%。在强监管的大环境下，今年以来，中概股频遭“空头”打击，相比之下，上半年，老虎证券等跨境互联网券商股相对抗跌。但是进入到3季度以来，老虎证券累计下挫67%，富途控股累计下跌62%。
公开资料显示，老虎证券、富途控股分别由腾讯控股前产品经理李华、网易有道前搜索负责人巫天华创立，二者分别由腾讯、小米投资。此外，新浪战略投资了华盛证券，蚂蚁金服入股了雪球。
这些新型互联网券商之所以能够蓬勃发展，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中国大陆的客户能够通过他们买卖在美、在港上市的股票。
此前，中国的监管风暴已经削弱了类似Robinhood等互联网券商的交易量。如今，数据安全成为新的问题。《人民日报》指出，这类互联网券商在保护用户数据方面可能面临挑战，可能需要将客户的个人信息提供给合作伙伴或其他国家的监管机构。
实际上，2016年，中国证监会就曾发布境外投资风险提示，点名富途、老虎等提供此类服务的境内网站。当时，富途和老虎证券均表示，其遵守相关监管规定。
孙天琦在演讲中虽没有提到老虎、富途两家公司的名字，但提到了它们最近的股价下跌。
不过，股份下跌倒是其次，更严格地执行现有的跨境投资规则可能会对这类券商的生存构成威胁。
国资券商也在打“擦边球”
除了富途、老虎等互联网券商，还有不少内地投资者是通过传统经纪商参与境外证券市场投资，诸如中银国际、海通国际等银行、券商的境外子公司。
东方证券一位客户经理曾给笔者一个二维码，称扫码填写资料即可开通港股账户，入金和普通证券账户无异，只需填写内地银行卡账户资料。操作时，相当于把钱转入东方证券香港账户，不超过5万美元的外汇限制即可。
“我们东方香港公司成立10多年了，这一块流程是完全合法合规的。”该客户经理表示，开通美股则需要到营业部柜台办理。
“没明确规定不能提供咨询服务，所以不违规。但外汇出境有规定，换汇必须有明确用途，不能买房买股票，所以有风险。只有QDII是最规范的路径，其他都是打擦边球。”一位资深市场人士表示。
据了解，我国对个人结汇和境内个人购汇实行每人每年等值5万美元的额度管理，且不得用于境外买房、证券投资、购买人寿保险和投资性返还分红类保险等尚未开放的资本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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